警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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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看過阿Sir和Madam拍戲嗎?香港警隊首次夥拍電視廣播有限公司(TVB)製作了一連四集的電視電影,名為《機動部隊2019》。警隊全力協助攝製的警匪片,與商業電影有何分別?加入警隊三十年、外號「蒙古」的警長尹保柏認為,商業製作的警察故事有時拍得太「chok」,情節又太誇張,人人都有打不死之身。蒙古今次獲上級指派,細至劇本對白,大至拍攝日程,皆全程參與,務求令所有鏡頭和對白均如實反映警員的日常工作,拍一套真正屬於警察的電視電影。他希望該劇集能夠反映同事的內心世界,令他們有共鳴。


蒙古收到TVB送來的劇本時,立刻作出「貼地」測試,以求情節和對白令人員產生共鳴。他說:「警隊很多人員和單位都有給予意見,我也特別聯絡水警單位,認識他們的術語,運用在對白上。」蒙古發現劇本經常「Yes Sir」前「Yes Sir」後,但作為一個前線警員,其實他們甚少如此應對,溝通方式更像朋輩,只有較正式的場合才會回答「Yes Sir」。他笑言:「平時都是答『知道』,稱呼上級時更常叫『乜哥』。」


藝員「中椒」


蒙古直言開始時曾擔心演員會擺架子,他說:「開始時大家不熟絡,我對他們說話時繞很大個圈。合作順暢後,大家都很認真想做好齣戲,有了信任,溝通亦變得非常直接!」例如他會大喊:「呢個鏡頭唔得呀!」或是「嘩,咁樣太chok啦!」,導演和演員都很接受他的提醒,雙方合作無間。


蒙古感到意料之外的是演員鐵人般的意志。整套劇只有十四日拍攝期,每日早上八點開鏡拍攝到凌晨兩點,翌日同樣時間再來開鏡。飾演「阿芯」的蔡思貝和飾演「阿博」的楊明親身上陣經歷了胡椒噴霧噴臉,蒙古說:「事前我們不斷叮囑,感到不適要立即開聲。蔡思貝後來中得好應,出現很激烈的反應。」蒙古解釋,每人「中椒」的反應不同,蔡思貝當日休息了半小時才能繼續拍攝,但最後她晚上還是入了醫院,她的雙眼仍有紅腫,醫生估計她的眼角膜本身有刮傷,因此受到噴霧刺激後反應更見強烈。


假戲真做


警隊除了派出蒙古參與拍攝外,更提供大量真實裝備,同時安排警員參與演出。除了數名主要藝員外,鏡頭上看到的人員都是真實警察。藝員穿的鞋、槍袋、皮帶、手扣袋、警棍套等,一律由警隊借出,可謂「假戲真做」。有別於其他電視劇,藝員跟警察有充足交流,絕非「做戲咁做」。蒙古說:「我們會即場交換心得,把警察的心聲放入去。」他笑言,開始時他以為劇組人員對警隊的工作手法有基本認識,後來才知道,劇組拍攝警察追人、制服犯人等也是參考其他劇集。今次拍攝有現役人員指導,開創了警匪片的先河。


《機動部隊2019》已播出,蒙古說:「最擔心同僚不喜歡劇集,幸好他們都覺得很貼地,很真實,我終於放下心頭大石!」

蒙古(左一)與一眾演員合作無間。
蒙古(左一)與一眾演員合作無間。